首页 我家弟子皆有仙帝之姿 第220章 直下看山河
第220章 直下看山河
更新时间:2025-07-25 00:40:26 字数:2065 作者:末世为王

他忽然觉得,这趟远游或许不只是为了找玄真观,更是为了守住这些人。

守住那个会瞪他、会扔砚台,却总在暗中护着他的女帝。守住那个嘴硬心软、能为他堵石门的女将军。守住那个还带着稚气,却已学着扛起责任的少年。

“走了。”

陆然拍了拍踏雪马的脖子,缰绳一扬,朝着城外的官道疾驰而去。

晨光洒在他的披风上,将玄铁剑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他不知道昆仑墟有什么在等着他,也不知道那些隐世的修真门派藏着多少秘密,但他知道,只要怀里的罗盘还转着,手里的剑还握着,就没有到不了的地方。

至于那些所谓的修真秘闻,陆然摸了摸怀里的三页纸,笑得像只偷腥的猫。

慢慢找就是了,反正他有的是时间,有的是力气,还有……一颗没那么容易安分下来的心。

官道两旁的杨柳抽了新枝,风里带着春天的暖。陆然的歌声断断续续飘过来,是他自己编的调子,没什么章法,却透着股无牵无挂的洒脱

“金陵城里芝麻香,昆仑墟上雪茫茫。若问前路有多远,马鞭子一甩,走四方……”

——————

离开金陵的第几日,陆然站在青州渡的悬崖上,第一次真正懂了“大乾万里”四个字的分量。脚下是奔腾的浊浪河,河水裹挟着泥沙,像条黄色的巨龙,从西向东劈开平原。

对岸的青州城缩成巴掌大,城墙在夕阳下泛着土黄色,远不如金陵的青砖黛瓦鲜亮,却透着股硬碰硬的粗粝。城门口的石狮子不知为何缺了只耳朵,据说是十年前抗契尔族时被炮弹炸的。

“客官,要搭船吗?”船夫在崖下喊,声音被河风撕得七零八落。

陆然翻身下马,将踏雪马交给渡口的栈房看管,给了些粮草钱。

他摸出怀里的罗盘,指针正对着河对岸的方向微微颤动,灵气波动比金陵城强了数倍,却杂糅着一股说不清的戾气。

“去青州城。”

他跳上渡船,木桨划过水面,溅起水花带着股铁锈味。

船夫是个络腮胡的汉子,见他穿着锦袍,忍不住多看了几眼:“客官是从京城来的?瞧着面生哩。”

“嗯,来逛逛。”

陆然靠在船舷上,晃悠着双腿,“听说青州的节度使是个练家子?一拳能打死老虎?”

船夫啐了口唾沫,手里的桨差点没握住。

“提那狗官!上个月蝗灾,他不仅不开仓放粮,还派人把逃难的百姓往河里赶,说是免得污了城郭。”他指着下游的芦苇荡,“那儿淹死的人,没有一百也有八十。”

陆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芦苇在暮色里摇摇晃晃,像无数只伸出的手。

他忽然想起金陵御书房里的奏折,青州节度使在上个月的折子上写着“蝗灾已平,百姓安乐”,朱砂洛还在旁边批了个“善”字。

“当官的都这样?”

他故意吊儿郎当地笑,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玄铁剑的剑柄。

“也不全是。”

船夫叹了口气,“前几年有个姓苏的知府,自己带着衙役去挖渠引水,最后累死在田埂上。可惜啊……好人不长命。”他猛地将桨插入水中,木桨撞上河底的礁石,发出闷响。

“现在这世道,拳头硬的才说话算数。你看那浊浪河对岸的黑风山,盘踞着血煞门的人,官府不也睁只眼闭只眼?听说他们会邪术,能吸人的精气哩。”

陆然的罗盘又颤了颤,指针偏向黑风山的方向,边缘泛起淡淡的红雾。

那是灵气中混杂着煞气的征兆。

他忽然笑了,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,扔给船夫:“尝尝?金陵张记的芝麻糕,甜的。”

船夫愣了愣,接过来咬了一大口,眼眶忽然红了:“好多年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了……俺家娃要是还在,肯定也爱吃。”然后把剩下的一半的芝麻糕小心包好揣进怀里。

陆然没问娃去了哪里,浊浪河的水那么浑,答案或许就沉在河底。

渡船靠岸时,暮色已浓。

青州城的城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,守城的兵卒斜挎着刀,正盘查进城的百姓,顺手接过个老农递来的布袋。里面鼓鼓囊囊的,想来是孝敬的粮食。

“站住!”

一个兵卒拦住陆然,上下打量着他的锦衣,“干什么的?”

陆然晃了晃腰间的玉佩,龙纹在灯笼下闪了闪:“路过。”

兵卒的脸色瞬间变了,虽然没见过那玉佩但总感觉像是京城来的官人。刚要弯腰行礼,却被陆然按住肩膀。

他凑近了些,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:“官爷辛苦了。不过……我要是你,就把那布袋还给老农。”

他指了指不远处缩着脖子的老农,“你看他脚底板的血泡,走到城里怕是要废了。”

    兵卒脸涨得通红,梗着脖子道:“关你什么事?”

    “怎么不关我的事?”陆然掏出块碎银子,塞到他手里,“这钱你拿着买酒,布袋给老人家。反正......你扣了他的粮,也未必能落到自己嘴里,对吧?”

    他声音不大,却正好让旁边的几个兵卒听见。

    那兵卒的手紧了紧,最终还是把布袋扔给了老农。老农千恩万谢地磕头,陆然扶起他,塞给他两个芝麻糕:“进城找家客栈歇着吧。”

    走进青州城时,陆然听见身后的兵卒在嘀咕:“那小子是谁?看着像个纨绔,倒不像坏种。”

    他挑了挑眉,没回头。

    青州城的街道是土路,踩上去噗噗作响,两旁的屋子多是土坯墙,窗纸破了就用破布糊着。偶尔有酒肆传出划拳声,夹杂着粗嘎的笑骂,倒比金陵的丝竹声更有烟火气。

    他找了家最便宜的客栈,老板是个瞎眼的老婆婆,摸索着给他端来碗野菜粥。

    “客官是从京城来的?”老婆婆的声音颤巍巍的,“听你说话,比咱这儿的官爷好听。”

    “官爷说话太硬,硌耳朵。”

    陆然喝了口粥,野菜有点涩,却带着清苦的回甘,“婆婆,您知道黑风山吗?”

老婆婆的手抖了抖,粥碗在桌上磕出轻响:“那地方邪性得很......前阵子有个货郎上山,回来就疯了,说看见穿黑袍的人在喝人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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