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8章 侍妾
更新时间:2025-08-13 08:40:18 字数:2229 作者:花园春子大魔王

这是直接命令裴砚关今夜必须宿在陈圆圆房中,既是安抚陈圆圆,更是做给府里下人和外人看的一种姿态——他老侯爷还是支持陈圆圆的。

裴砚关的脸瞬间涨红如猪肝,气得嘴唇都在哆嗦,但看着那老嬷嬷冷厉的眼神,想起白日里那一巴掌,终究没敢当场发作。

他憋屈得要死,又不敢违逆父亲刚刚表达出的明确态度,只能极其僵硬地嗯了一声。

丫鬟婆子们垂着头,大气不敢出。

老嬷嬷一走,房间里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。陈圆圆冷笑一声,坐在梳妆台前自顾自地取耳环,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
裴砚关像根木头桩子戳在屋子中间,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无比。他满脑子都是小院里那个温柔小意、百依百顺的女人,心里像被猫抓一样。陈圆圆这边,他半点心思都没有,只有恨和烦。

夜深了,烛火摇曳。两人一个躺在外间榻上,一个睡在里面床上,中间隔着屏风,静得能听见外面更漏的声音。

裴砚关翻来覆去,根本睡不着。

那个女人的影子在他脑子里晃来晃去。终于,他悄悄地爬起来,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房门。他不敢走正门惊动守夜人,偷偷摸摸绕到后院角门,从那里溜了出去,直奔自己安置那个百花楼女子的偏僻小院。

他急切地推开门,那个叫玉娇的女人正穿着松散的里衣坐在灯下,显然在等他。一见是他,立刻娇笑着起身迎上来:“爷,您可算来了……”

裴砚关刚想说什么,就听院子里响起一声凄厉的猫叫!这叫声在黑夜里格外刺耳。

他心里猛地一紧,一股不祥的预感窜上心头!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只听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院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!

昏黄的灯笼光瞬间涌入小院,照亮了门口气势汹汹的一群人。

为首的不是别人,正是披着外袍、一脸狰狞的陈圆圆!她身边跟着几个她陪嫁过来的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,一个个脸上都挂着不善的冷笑。

“好啊!裴砚关!你果然狗改不了吃屎!侯爷刚说的脸面,你是一点也不要了!”陈圆圆的声音尖利如刀,带着彻底的嘲弄和滔天的怒火。她竟一直让人盯着他!

裴砚关脑子“嗡”地一声,瞬间懵了,只觉得一股血冲上头顶,羞愤交加:“陈圆圆!你……你敢监视我?!”

“监视你?”陈圆圆一步踏进院子,冷笑着逼近,“是你自己个儿犯贱!前脚刚答应侯爷,后脚就钻进这下作娼妇的被窝里!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?把侯爷的话当放屁?!”

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,狠狠剐向那个被吓得瑟瑟发抖、脸色惨白的玉娇,厉声下令:“把这迷惑主子、不知死活的贱婢给我拖出来!”

“是!”两个粗壮婆子立刻如狼似虎地扑过去,一把揪住想往裴砚关身后躲的玉娇,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外拖。

“爷!二爷救我!救我啊!”玉娇吓得魂飞魄散,尖叫哭喊。

裴砚关又急又怒,想冲上去阻拦:“住手!陈圆圆!你敢动她!”

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陈圆圆积压了整天的屈辱、怒火、嫉妒,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!

她根本不管裴砚关,几步冲上前,抡圆了胳膊,“啪!!!”一声极其响亮、极其脆生的耳光,狠狠扇在了被婆子架着、无法躲闪的玉娇脸上!

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,玉娇的脸颊瞬间肿得老高,五个清晰的指印浮现,嘴角立刻见了血。

裴砚关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刺激得目眦欲裂:“陈圆圆!!”他怒吼着冲上来,想推开陈圆圆。

陈圆圆正处于极度愤怒的巅峰,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分寸?

裴砚关冲到她面前阻拦,她脑子一热,几乎没看清是谁,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抽了过去!

“啪!!!”

这一记响亮的耳光,结结实实、准确无误地扇在了扑上来的裴砚关的脸上!
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
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灯笼在夜风里摇晃发出的“咯吱”声,以及玉娇压抑的、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。

裴砚关彻底僵在原地。左脸上火辣辣地疼,耳朵里嗡嗡作响。他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,火气、羞辱、还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,瞬间冻结了他的全身。

他,裴家的二爷,永宁侯府的少爷,在自己家里,被自己的妾室……当众狠狠地扇了一耳光?!

那几个婆子也吓傻了,连拉着的玉娇都忘了。

陈圆圆自己也愣住了,打出去的手还在微微发抖。她也懵了。她是想打玉娇,根本没想到会打到裴砚关的脸上!

但那一瞬间的错愕过后,看到裴砚关那副被打懵、羞辱到极致的表情,一种扭曲的、疯狂的快意猛地冲上来——打了又怎么样?!这窝囊废!废物!

她非但没有害怕或后悔,反而扬起下巴,用一种混合着疯狂和极度鄙夷的目光看着裴砚关,尖声道:“打你又怎么样?!你也配拦着我?!”

“裴砚关,你算个什么男人?!连自己身边个下贱货都护不住,还要靠侯府、靠着我陈家的银钱养活,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!怂包!软蛋!”

这声声怒骂像无数根烧红的针,狠狠扎在裴砚关仅存的自尊心上。他捂着脸,眼睛瞬间红了,不是要哭,而是充满了屈辱和暴戾的血色。

他死死盯着陈圆圆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!

这一巴掌,彻底打碎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颜面。

次日清晨,裴延聿在书房处理公务。炭笔在奏报上流畅地划过,留下清晰锐利的批注。案上的茶冒着热气。

窗棂边极轻微的阴影晃动了一下,像风掠过,无声无息。

裴延聿笔尖未停,只淡淡开口:“说。”

夜风的声音平板地响起,不带任何情绪,像是在念一段寻常的邸报:

“回主子,昨夜永宁侯府出事了。裴砚关新收的那个女人,半夜被二奶奶(指陈圆圆)带着人揪住,打得不轻。二爷上前阻拦……”夜风罕见地顿了顿,“挨了一巴掌。”

书房里安静了一瞬。

裴延聿手中的笔微微一顿,一滴墨点在纸页上,晕开一个小点。

他抬眼,眼神沉静无波,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毫不相关的小事,只是那眸底深处,有一丝极淡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嘲弄飞快掠过。

“哦?”他放下笔,端起旁边的茶杯,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浮沫,动作没受丝毫影响,“打了裴砚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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