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 一夜
更新时间:2025-06-26 08:40:22 字数:2098 作者:花园春子大魔王

“什么?!”江稚鱼瞳孔骤缩,寒气瞬间窜上脊背!

太子?!竟敢在今日、在侯府、在皇帝眼皮底下对当朝丞相下药?!

“何时?如何……”

江稚鱼声音变了调。

“应是……敬酒时。”

裴延聿闭了闭眼,额角沁出细密汗珠,在灯下折射异常光泽。

他似乎在忍受巨大痛苦,身体肌肉绷紧,唯有握着江稚鱼的手滚烫用力,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。

“回来的路上,药力才……真正发作。我原以为是酒劲,后来……才觉不对。”

他猛地睁眼,眼底赤红一片,翻腾的欲念和痛苦几乎灼人,却被强大意志死死锁住。

他看着江稚鱼惊惶担忧的脸,艰难开口,声音嘶哑:“稚鱼,不能叫大夫。”

“为什么?!”江稚鱼急道,“你这样子……”

“听我说!”裴延聿打断她,眼神锐利而又隐忍。

“府中……必然混入了太子的人。这药……歹毒异常,非寻常春.药。一旦此时叫大夫,动静闹大……”

“明日,我房里,必定会恰到好处出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。届时,太子稍加煽动,你我夫妻不和、我裴延聿私德有亏、甚至秽乱后宅的流言便会传遍朝野。”

“他这是……要断我根基,毁我清誉。”

江稚鱼倒吸一口凉气,浑身冰凉!

太子的手段,简直阴毒狠辣,不仅要毁裴延聿身体,更要彻底摧毁他的前程。

“那……那如何是好?”

看着裴延聿额上滚落的汗珠,感受着他掌心灼人的热度和他身体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,江稚鱼心急如焚,声音带上了哭腔,“难道……就让你这样硬……硬撑?这药……”

“只能如此了。”

裴延聿咬着牙,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。

他深深看江稚鱼,眼神复杂到了极点。

痛苦、隐忍、汹涌的渴望,更有近乎绝望的克制。

他猛地松开她的手,踉跄后退一步,背靠冰冷的廊柱,仿佛借那凉意对抗体内焚身的烈焰。

“你……先回房歇息。”

他别开脸,声音压抑得如同绷紧的弓弦,带着一丝颤抖。

“去西厢暖阁睡。让沁儿守着。今晚……别靠近主屋。”

说完,他不再停留,几乎是逃也似的,脚步虚浮却异常迅速地转身,朝主屋方向疾步而去,身影却摇摇晃晃。

夜风吹过回廊,带来刺骨寒意。江稚鱼僵立原地,看着他消失在主屋门后的身影。

看着他最后那一眼深藏的痛楚与不愿拖累她的决绝,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
主屋灯火很快熄灭,陷入沉寂。

但江稚鱼知道,那片沉寂之下,是怎样一番烈火焚身的煎熬。

时间流逝,她站在冰冷回廊下,浑身发冷,心却悬在烈火之上。沁儿小心劝了几次,她只是摇头。

她毕竟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。

此刻,不该是这般情形。

他让她远离,是保护她,不愿她为难,更不愿她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。

可是……他是在她最无助时,给予她坚定守护的人,更是她的夫君。

此刻他深陷痛苦煎熬,独自对抗太子的阴毒算计,她怎能心安理得地躲开?

不该是这般的,她需要做什么,也理应做什么。

她站在原地,不过片刻,心思千转。

而后深吸一口气,仿佛下定某种决心,提起裙裾,脚步坚定地走向那扇紧闭的主屋房门。

屋内一片漆黑死寂。

江稚鱼怕惊动他,没有敲门,轻步往里走。

里面只有粗重、压抑、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喘息,在黑暗中起伏,浓烈得几乎让人胆战心惊。

“延聿……”

江稚鱼摸索到床边,声音轻颤。

那沉重的喘息猛地一窒。

随即,一个滚烫如烙铁般的身躯带着巨大力量猛地将她拉入怀中!

力道之大,几乎要将她拽碎!

“你……怎么来了?!”

裴延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沙哑如砂纸摩擦,充满极致痛苦和震惊:“我不是,让你到西……”

一字一句,带起灼热的呼吸,喷在江稚鱼颈侧,烫得她肌肤战栗。

“我不能留你一人面对。”

江稚鱼声音带着些难捱的哭腔,语气却异常清晰坚定。

她伸出手,不再犹豫退缩,主动环抱住他紧绷如铁的腰身,将脸颊贴在他滚烫汗湿的胸膛上,感受着他擂鼓般狂乱的心跳。

“我陪你……熬过去。”

黑暗中,裴延聿的身体猛地僵住,仿佛魂飞天外。

他的女人,此刻带着献祭般勇气,给他回应。

随即,一股比体内药力更加汹涌的热流,混杂着失而复得的深沉爱意,瞬间冲垮了他苦苦维持的极限。

“稚鱼……”

他声音低沉而又沙哑,只不过唤了一声,滚烫的唇便带着毁灭般的热度,如同干渴旅人寻到甘泉,深深吻了下去。

江稚鱼浑身一颤,时间似乎静止。

所有理智、克制、痛苦,都在这一刻,被这甘愿与他共赴深渊的温柔彻底焚毁。

江稚鱼浑身一颤,周遭的一切仿佛瞬间凝固、抽离。

所有苦苦支撑的理智、强行压抑的克制、焚心蚀骨的痛苦,在她甘愿沉入这深渊的温柔面前,轰然坍塌,灰飞烟灭。

裴延聿将她死死箍在怀里,那力道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,又像是拥住了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。

他的吻不再有丝毫顾忌,带着近乎掠夺的贪婪,滚烫地烙印在她唇上、颈间,每一个触碰都激起一片细微的战栗,如同黑暗中骤然爆开的火星,瞬间燎原。

微凉的衣衫无声委地,滚烫与柔腻的肌肤猝然相贴。

那触感像一道无声的惊雷,直劈进灵魂深处,震得江稚鱼四肢百骸都在发麻。

她猛地闭上眼,天地倾覆,五感混沌,唯一清晰的,只有怀中这具紧绷滚烫的身躯。

——他每一次沉重压抑的喘息,每一下擂鼓般撞在她耳膜的心跳,还有那一声声沙哑唤着她名字时,饱含的、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的珍视与渴求。

他不是被药性驱使的困兽了。他是裴延聿,是她的夫君。

她…也该回应他。

脑中闪过幼时听壁角得来的模糊片段,那些话本子里羞人的描述。

江稚鱼心一横,凭着本能,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,试探着抚上他汗湿滚烫、肌肉虬结的脊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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