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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2章 东境有变
更新时间:2025-08-08 00:40:20 字数:2065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朝中群臣皆惊,跪伏称诺,柳景牧却未再言语,只手一抬:“退朝。”

殿外雪落无声,沈芙卷起残灰一页,走至柳闲身边,轻声道:“祝卓然所改笔迹我已拓印,以后谁再动旧案,这一页便是铁证。”

柳画拢袖而立,望着远方宫墙:“从此后,他们想查你,要先看看你是不是在写。”

姜云瞥了她一眼,笑出声来:“殿下这几年,写得比打得还狠。”

柳闲轻声道:“因为有些仗,是不许输的——哪怕是纸上的。”

他望着天光未破的宫城,淡声续道:“等下次他们再动旧事,就得先想清楚——有没有笔墨,能写得过我。”

夜风自镜水北岸卷来,卷起帐角战图一角。柳闲倚于案旁,望着水面深处那层不动声色的暗潮,语气极缓:“水军,又来了。”

赵浔回禀:“齐军分两支,水陆并进。主将张翼水军走西岸,陆军由镜湖南岸绕进,船多、帐重、渡点分散,今晚就动。”

姜云披甲立于帐边,眉心轻蹙:“他们要强渡?这时候过河,不怕折了人?”

“怕。”柳闲淡声接道,手指轻敲几下战图,“但张翼这人,有野心,也有急脾气。他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,就要赌镜水的深。”

白景舟随即走近,放下几张帛图:“我有策,唤作假岸通流。以灰布裹草,束沉木,于近岸设沙台,引其舟偏航,误判水势。再命沈戍设桩链于水下,连舟之处,水面如常,实则一踏即断。”

姜云挑眉:“你这是设了个假岸真陷,引他们自行撞网。”

“对。”白景舟颔首,“他们若信得了脚下水,便信错了。”

柳闲未语,只拿起朱笔,在水面前方轻点一笔:“沈戍藏桩,布链缚舫;姜无衣伏北岸,袭其夜营;赵浔布火弓于两岸,与我对岸火线遥应。”

“今夜,等他们来——过水。”

子夜未至,镜水江面雾起如缕。齐军舟阵缓缓推进,桨声沉稳,火光点点似游灯。张翼立于主船之上,望着对岸静营,笑意未收:“大周竟不设水栅?这柳闲,倒也托大。”

副将低声应道:“水流顺急,两岸浅滩多,若顺渡,可于三刻内完成集结。”

“那就快。”张翼低声下令,“两岸浮桥架起,步军三千同步压岸,舟军断后。”

然而他未知,此刻在他们脚下,沈戍早已率人于水下设桩筑链,沉木铁扣,连锁二十里河底。白景舟设沙袋伪滩于东岸,使人误以为浅水可通。

第一批渡舟刚至岸边,正中“假岸”陷区,几声沉响接连传出,“将军!舱底断了!舵侧桩勾住,动不了!快撤桨!退不出去!”

张翼面色骤变:“有陷!快——”

未等令出,西岸火箭已至,赵浔于岸边举火信旗,百骑齐射,火羽破夜而出,百支皆落于水军营帐、粮船之间,一瞬间火光如潮,齐军水营火起十余处。

“火攻!快退船——快斩桩!”水兵惊慌大呼,乱作一团。

而此时,北岸林中,一骑疾掠而出,正是姜无衣。她披甲冲阵,手中长戟横扫如虎,带夜袭军二百斜斩岸上步军。

“水没到你脚下,你怎么就敢信它?”她一戟斩断敌军主帐横梁,火星四起,军旗坠地。

陆岸齐军前军顿乱,未及组织抵抗便被斜切两段,姜无衣疾斩十余人后跃身上马,绕营杀出一圈血路。

东岸赵浔举火再射,四营燃烧连绵,舟船燃断、桨兵落水、连营溃退。张翼大惊,急调岸兵救援,不料却陷入水网不进不退。“你要走,我让你水断。你要渡,我让你舟碎。”

柳闲此刻立于北岸高坡,远望水下乱营,轻声一语:“他们看得见水,却看不清水下的路。他们以为水是通的,其实只是假象。”

姜云快步登坡,将火线图一卷抛给他:“南岸残军已溃,水军折舟十九,步军逃至林间不足三百,你这是——让他们自己把自己埋进水里了。”

柳闲折扇轻叩:“打水仗,赢的是脚底,而不是刀,他们舟翻,是信了那一滩水。”

赵浔跟上,禀报斥候战况:“全线水军退溃,折舟三十六艘,损兵三千五百,夜渡之军,仅存百余逃出镜河北。”

柳闲略点头,随口吩咐:“清尸,封流口,烧木栅,传军中将令——不追。追他们做什么,他们自己都不想回来。”

姜无衣擦血归来,冷声一句:“下水的,全都在水里泡了。”

姜云扶她上马,回身看柳闲:“你知道他们要夜渡,是什么时候?”

“从他们修桥的速度。”柳闲望着河面残火,“急了的人才会走夜路。你若敢夜里撑舟,那你就一定不怕水黑,但水黑的时候,你看得见你走的是不是水?”

赵浔笑着摇头:“殿下这仗,是打得心眼太深。”

柳闲淡淡收扇:“不用我下水,他们自己就淹完了。”

他转身入帐,最后只留下一句话,轻得快听不清,“这年头,不怕深水,就怕信错岸。”

夜未央,风入帐,镜水余烟未散。柳闲倚案披衣未解,望着星沉月坠,神色如常。忽有斥骑夜急而至,步未停,跪地呈文:“殿下——东境有变。”

赵浔拆封传折,低声念道:“边军将校数人,密言东境欲叛。消息未明,军心已动。”

姜云拢袖上前,眼中泛寒:“这不是边军的问题,是谣从何来。”

柳闲接过折子看完,神色未变,语声却淡得刺骨:“这是搅水者下的第一石,他们动不了我兵,就想先动我兵的胆。”

赵浔皱眉:“边境数镇传出一样的说法——东境将领已暗投大梁,而且皆源自军中低吏、商旅传言。”

“那便是投放。”柳闲扇柄一点战图,“不是造势,是刺胆。”

段晨此刻自暗处缓步入帐,披夜衣、束长剑,低声道:“查到了,是白符言。”

姜云皱眉:“文网那支?”

段晨点头:“梁国文策使,字讳白符言,本名无考,此人惯于借舌攻军、布言惑心,行踪诡谲,久藏不现。他往年设过泗北六书,搅乱泗北边营,致四营哗变被清。如今故技重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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