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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1章 亲手宰了他
更新时间:2025-07-30 00:40:19 字数:2044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柳闲望着远方谷道,风雪之中,黑旗猎猎。他轻声答:“我不但敢,我还要他信——我是真的想打梁。”

他转身望向西南丘上三面战旗,长声一喝:“传令段晨,带夜鹰南绕五郡,截齐军后路——不设伏,只设旗!苏瑶继续布仓,照齐军旧道,再设空营。”

“楚怀安走右线,不进战,只过岭——我要让言成峻以为,我们不理他——只理他身后的梁!”

暮色将沉,东宫密阁一纸急报传入——三皇子柳暝,自封边病归朝,翌日便与兵部左侍郎赵怀顺一同递上折子,直指太子柳闲——“战事连年,民力凋敝,今虽破齐一隅,实非久安之计。”

一石落水,朝野震动,三皇子柳暝,一直号称“文理中庸”,少涉边务,却此时高调回朝,一出便弹太子。宫中流言四起:太子虽胜,然战线未断,国中疲敝,军民同怨。

柳景牧神色未动,只言:“议金台。”

金台者,宫中正议之所,自高祖年间沿袭至今,唯有军国大议,方得启坛设座,召百官共参。

而此次,不设边将,不邀亲王,唯太子一席,由使人代言。

西宫丹阶之下,苏瑶披玄青长袍,立于百官前。案上三张战图,以金钉定于榻前,绘大周东南北三线之兵走与城防、敌态与地势,俱细至每一营转折。

她抬手拂开第一图,声未高,却入众耳:“此为东线,三旬封落鹤,七战连断齐粮,未动主力而困十万精兵。”

众臣静观,唯赵怀顺皱眉:“困敌为术,非为胜局。若齐军再发,你等何以应?”

苏瑶目色不动,手指落至谷道位置:“齐军南移,现陷假阵,我军未追,反设疑仓十七处。齐将言成峻虽破仓谋逃,然其主粮已断,此时转向连崖,不过是强撑形势。”

第二图起,为北线防图。她未多语,只一句:“北线五郡未动,然旗阵仍每日换方,以疑梁眼。”

“若无战意,为何调甲十万,连日巡林?”她眼神如针,扫向赵怀顺一眼,“若非太子先手试锋,梁军早已趁虚而入。”

赵怀顺哑然,却依旧强道:“即便如此,你等布兵三线,调动极重,民夫征敛之苦,皇城中皆知。”

苏瑶第三图甫展开,便是西南粮线图,她指于图上一道:“太子定策之前,西南一线月耗粮二万五千石,如今由本使人调配,自设八仓,节约三成有余,至今不需朝中一粮援补。”

堂下尚未开口,柳暝已微笑开言:“姑娘言之有理,然粮可省,兵呢?民夫呢?边境连年战伐,户籍减三万,兵卒伤亡谁来赈补?”

苏瑶并未急言,只将手中一本卷宗抬起:“太子前令,遣段晨于西郡设三十三兵户回迁乡,新兵补位,老卒退于屯所,四旬归田者五千,皆按籍有名。”

此言一出,满座哗然,她却依旧语缓声平:“若问太子可否止战,可。但若问太子可否忍敌兵入我腹地,再寻一场惨胜——不能。”

话音未落,便听堂外一声通禀:“户部尚书陆中庸请入。”

百官皆惊,陆中庸身为中枢重臣,素来不涉兵事,此番竟亲赴金台,莫非亦为太子开口?

红衣踏阶,陆中庸步履虽缓,声却如钟。

“陛下。”他一拜到底,抬首时目光灼灼,“老臣只问一句——太子至今所战,可有一场败仗?”

柳景牧沉声:“无。”

“可有一城失守?”

“无。”

“可有军政调度失衡、粮政暴弊?”

“无。”

陆中庸起身,拱手再言:“既然太子三线有功,何因他人空言,便起废印之议?”

赵怀顺试图辩言:“太子虽胜,然用兵太急,若……”

“若何?”陆中庸眼中一厉,“若是太子不战,落鹤之战若败,今朝可有片刻安宁?”

他语气转缓:“我大周战线虽广,然皆因旧敌不休,若言用兵是病,难道退兵才是良药?”

一句落下,百官皆默,柳景牧坐于台上,沉默良久,终一掌覆于案上金印。

“太子执政三月,斩齐军六万,困梁军疑阵,三线皆调,无一败绩,金台之议,既成——东南北三线,仍由太子总领,金印不撤。”

言毕,御前内侍捧出诏书金缎,以金丝加印,向苏瑶亲手递过,她接过之时,掌中微颤,却未言谢,只轻声:“属下谨受令。”

黄昏雪落,天光暗沉。京城之中,不见烽烟,实则山雨欲来。而金台之下,太子之权,仍在握中。

夜色如墨,风卷旌旗,西南战线第三日,齐军自连崖渡起营西压,先锋逼近断峡。

而此时,大周“前哨三营”竟连夜撤阵,留下一地烧营痕迹与逃兵杂响。齐军追至崖口,见四野无援,便将之视作柳闲断粮弃阵之象,主将石凌当即请命追击。

“此峡不过八里,断而细长,两侧皆林。”石凌挥手绘图,“若其兵已溃,断峡便是困兽之地。”

言成峻未语,只看地图一眼,缓声一句:“前军可追,但不可全入。你用五千探其虚,余营扎于峡外。”

“末将明白。”石凌抱拳,率五千人马逐峡而入。

他未见,在峡口南侧两里处,一支大周“逃军”,正悄然分入山林,兵甲未整,面上涂土,宛若真败。

为首一人,腰斜短弓,肩负双刃,面容冷峻,正是姜无衣。

“从今日起,你们是溃兵。”他言简意明,目光一扫,“谁敢露出一丝齐军认得的阵型,我亲手宰了他。”

夜风冷如刃,群兵皆低头应是,随即在断峡南口留下兵痕、散粮、折旌、血衣、掩尸之状,做溃逃景象。

齐军探骑入峡,当即追入谷中,破衣野营随处可见,血迹未干,残盔在侧,像极了前夜交战后的逃兵断粮。

“他们怕是真的乱了。”副将笑道,手中还拎着半截兵旗,“我们追得正好。”

然夜半子时,谷外突起雷响。

齐军营后突闻洪声,接着是一道闷沉的巨响自峡顶而来。数息之后,山涧水闸齐开,蓄水泻下,如龙走幽谷,三条水脉交合灌入断峡。“水——快退——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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