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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9章 北防之援
更新时间:2025-06-30 08:40:21 字数:2172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陆松站在一旁补了一句:“西州马军参将,杜文襄一手提拔,早年曾是他义子。”

“粗勇有余,智谋不足。但他手下两营骑军,若真开战,极难控制。”

柳闲敲了敲桌面,目光微沉。

“那他准备假救援,只是明招。真招——是要把孤困死在西州,借乱逼宫?”

段晨道:“还有可能接应草原?”

陆松顿了顿,低声道:“若西州一乱,斡古儿正可趁势南侵。”

柳闲没说话,眼底闪过一道微光。

他起身,在地图前站定,手指点住西州军库、东郊草场、内河驿道三处,随即轻声吩咐:“段晨,派你信得过的兄弟,今夜赶往军库。”

“陈豹一动,不管真假,立刻封锁道路,断其补给。林东,去盯住田笙,若他敢出衙一步,格杀勿论。”

“陆松,你带人守住码头,查所有往来驿使和船队。孤要这西州——彻底封死。”

三人齐声应下,拱手而退。柳闲仍未动身,只是盯着那副地图,眼神越发沉静。

他知道,接下来这局,是真刀真枪。

第二日清晨。西州衙堂,堂外百姓围满街巷,锦衣卫横刀列队,场面肃杀。

柳闲端坐正堂,身着淡紫衫袍,鬓发整齐,面色如霜。

杜文襄被押入堂中,铐链作响,披头散发,一夜未眠,气色灰败。

“杜文襄。昨夜你借贼寇为名,暗遣死士,夜袭孤所驻之驿。”

“今堂上问你——可有辩解?”

杜文襄咬牙,抬头道:

“殿下。末将为的是西州安危。”

“是西州军中一股乱党夜动,非我所派!我亲来救援,怎会自污名节?”

柳闲轻笑。他不接话,只转向身边吏员:“读供词。”

那吏员展开一封供纸,大声朗诵:

“锦衣卫左营校尉褚青供述:西州巡抚杜文襄,于丑时前二刻,遣死士三十七名,持地子营令牌,图刺杀大周五殿下柳闲。”

“其所用路线、兵械、甚至入驿方式,皆由巡抚署内头牌旗人亲拟。”

“有图有名,有证有据。证人三名,供纸四份。”

杜文襄面色铁青,死死盯着柳闲。

“殿下!你要杀我,何苦设局?你根本就是——设了死局逼我!”

柳闲淡然地看着他,语气却透着轻蔑:“孤不是设局。孤只是——等你自己露出刀。你以为孤昨夜不知?”

“你的一举一动,孤在七日前已着人密查。你所信之人,早在半月前便被孤接手。你的‘后路’,不过是孤手里的一条线。你昨夜若不动,孤还得慢慢割。你既动了。”

柳闲缓缓站起身,望着全堂,冷声喝道:“那就一刀斩尽。”

他眼神沉如江底,一言落下,杜文襄整个人颤了一下。“你赢不了我。”

他忽地咧嘴笑了。“可你守不住西州!斡古儿就在北境!你斩了我,这西州迟早是他草原的了!”

柳闲神色不变,只轻轻道:“你以为,孤只盯着你?从你开口说出‘东郊草场’那刻起——”

“斡古儿就已经,被孤写进了计划里。你敢引他南来——孤就敢放火烧山。你若求援于他——孤就提前灭他先锋。”

“你输的不是命。是心。是这局里——你以为掌控全场的傲慢。来人!带下去,囚西州狱,候太子殿下处断。”

杜文襄目光剧震,咬着牙想挣扎,却终究被压得动弹不得。

他被押走那一刻,厅中百姓无声,却有人低声道:“该杀。真该杀。”

柳闲站在堂中,缓缓转身。

阳光穿过红墙白瓦,将他身影拉长,映在那“御审”大字之下。

他低声呢喃:“西州局。该收了。”

西州衙堂外,晨钟已响三通。

杜文襄被拖下的那刻,百姓群情静默,像是压抑多年的一口气,终于有了出路。

柳闲立于堂上,望着人群缓缓后退。

陆松走上前,低声道:“殿下,田笙已拘。陈豹那边,段晨已在郊外断了他兵粮,查实密令三份,兵符两道。”

“草原斡古儿的人,也在昨夜动过——不过被我们放出的假密信调去了三十里外的铁山坳。”

“现下那批先锋未能接应,北线暂时稳住。”

柳闲微微颔首。

“很好。”

“但这只是局中半步。田笙、陈豹,都是头牌,但不是根。”

他转身回到后堂,目光深沉如墨。

桌上已经摊开的是西州十年内的粮税、兵账、驿站出入名录。

他手指划过其上,沉声道:“这西州的账,从来不是银钱的账。是命的账。”

“一个驿站若在月末多出一人,那可能是逃兵,也可能是斡古儿的耳目。一个粮仓少三石,不是漏,是吞。西州的烂,不只是杜文襄。”

“是他背后——那几位京中大人,一起盖章签字。孤若现在只诛杜,后头便会弹压孤。所以——”

他敛了眼神,语气压得极低:“要一并清。”

陆松眼神微凝,拱手低问:“殿下要动的是……?”

“金部尚书。兵部左侍。还有都察院右都御史。”

柳闲说得平静,却如平地一声雷。

陆松倒吸一口凉气:“这三位……”

“都是杜文襄的根。”

柳闲淡淡笑了笑:“对。”

“而这局,不只是西州。是孤的破局。”

他缓缓转身,手负在身后:“段晨可调多少人?”

陆松低声道:“最多三百,东厂暗卫能动八十。但都分散在外,难以同时集齐。”

柳闲点头,手指敲着桌边,忽然低声一笑:“那就不动人,动信。”

他回身在卷宗后拿出一卷牛皮信册,封口已破,是前夜刚从北疆送来的密函。“这是楚怀安老将军,亲手送来的信。说东郡有动静。”

“孤可以借着此由——奏请太子,调兵西州,做为北防之援。一封调兵令,外配西州勤王名义。太子殿下若应下,孤便能名正言顺,将这一场血收干净。”

陆松眸光一亮。“调哪一路兵?”

柳闲目光微沉,落在地图上的一处。“调……姜云的人。”

陆松一愣:“殿下是说,王妃的人马?”

柳闲点点头,语气淡淡:“她进府时,我曾许她不动兵,不用权。”

“但如今——西州有人要杀我。她,终究会动。”

午后,风吹堂帘,阳光已斜。

内厅内,一抹素白倩影正端坐茶席前,手执玉壶,轻斟一盏。“殿下想动我北州兵马。”

姜云淡淡开口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
柳闲坐在一侧,斜靠靠垫,手中翻着一页奏折,像是没听见她说话。

过了片刻,他才抬眼:“你的人,调三百精兵。不为孤,只为西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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