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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5章 指名道姓
更新时间:2025-06-29 00:40:14 字数:2213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柳闲点头。“去吧。切记,封口,不封命。咱们要他闭嘴,不是让他闭眼。”

陆松咧嘴:“属下知道分寸。”

说完,他抱拳疾步而出,几步就没入夜色之中。

此时,王承礼宅邸。他刚刚洗完热水脸,正靠在榻上喝茶。心中却始终不安。

昨日那五殿下的一道传令,把他从炕上提到马前。表面虽是清查旧案,可那案子——

谁清楚其中有多少水?

他琢磨着,要不要派个人,再向巡抚通个气。

这才刚起身。

门帘一掀,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仆快步走进来,声音压得极低:“大人!”

“那些小子都打听到了。锦衣卫的人今夜有动静,往西门去了。”

“听说……是调兵。”

王承礼脸一变,猛地起身:“什么?调兵做什么?莫不是——”

他话还没说完,眼中寒光一闪:“立刻!让小叶跑一趟,去南溪村,给大人带句话——”

“说五殿下动了,让他快回城!快!”

老仆不敢耽搁,立刻叫人去后院放马。

可马还没出院,就听“砰”的一声。

院门被踹开,十几个锦衣卫一拥而入,刀鞘砸地,铁靴踏阶。

带头的,是陆松。

他一把扯过那个刚刚爬上马背的小叶,将人摁倒在地,冷声道:

“好啊。还真准备传信?这就叫——现行。”

“来人,把他嘴封了,押到衙门。王承礼——”

他语气一转,望向屋内。“你——”

“也该走一趟了。”

屋中灯火明亮,王承礼的脸却白得像墙灰。

“你、你们敢!我可是朝廷命官——”

“你们抓我,可有圣旨?!”

陆松走上前,微微一笑。“命官?”

“你以为这年头,贪官就不该抓了?你这不是命官,是命薄。有命时污了人,有冤时不还。”

“今日,五殿下要你——堂上说清楚。说你那年,究竟是审的谁,杀的谁。”

他挥手:“带走!”

西宁衙内。后堂已设好座位。

灯光一盏盏点起,昏黄间,映出檀香案几、黑漆座椅,还有那口刻着“大周御审”四字的大铜钟。

柳闲负手站在堂侧,望着远处灯影,语气轻淡:“抓到了?”

陆松点头:“人带来了。还在路上挣扎呢。”

“但信还没送出去,我让人封了嘴。西州六道口也已封锁,衙署、码头、驿馆,全被锦衣卫控了。”

“就连寻常的马脚车,也要核名查籍。除非他能变鸽子飞出去,不然——”

“消息,传不出去。”

柳闲点点头,嘴角微翘。“很好。这案子,从他嘴里——得开。但得让他自己开。”

他回身,低声吩咐内吏:“架堂。备席。传王承礼。”

酉时三刻。衙堂正中,王承礼被押入。他披着官袍,满脸愤怒,却又带着恐慌。

“两位好胆!擅提地方官员,此举已犯律条——”

“我要见巡抚!我要见大人!”

柳闲坐在堂上,眸光沉沉。

他抬起手,轻轻一拍。一声钟响,震得堂内静了下来。

“王承礼。你在堂下叫谁?你做的是不是冤案,你自己心里没数?”

“嘉和二十四年,乙酉三月,周济案,你亲审主判。但卷宗中,所列证据多处自相矛盾。”

“证人已死,却列名作供。物证无据,却列名成案。你可知——”

“杀错一个人,按律需偿命三族?”

王承礼额头冒汗,强撑着身子:“当年……是有案底。巡抚签的文。不是我一人之意!”

柳闲一笑,语气温和:

“你若真无错,何必惊慌?你若清白,孤自会让你安然归府。只是这周案,已有后人出面——”

“若你真记不清。那孤便叫人,帮你——回忆回忆。”

他挥手,门外立刻有人抬上一箱封卷。

一张张,一页页,全是过往查出的旧案抄录,还有周家孙子的亲口供述。

王承礼终于撑不住,腿一软,跪倒在地。“殿下,殿下——”

“我……我只是奉命办事!那些供词,是上头人给的!”

“我若不判,他们要杀我全家!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
柳闲坐在高座之上,低头望着他。“你判了别人全家。”

“你求着留你自己一家。如今你求孤——”

“晚了。”

“来人!重审周案,从王承礼供述开始。”

“堂下,有命在的,全记。将此案交太子府备录,副本三份,送京、报刑部、呈御前。”

“孤要让所有人知道。”

“西州第一案,今日——”

“重开。”

铜钟再次响起,钟声沉沉,震得墙砖微颤。

风从堂外灌入,一夜初寒,却杀气渐生。

这一次——

谁也挡不住了。

铜钟的余音在堂中久久不散,仿佛连这冷夜的风声都被那沉闷的回响震得收了声。王承礼跪在地上,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滑落,顺着脸颊滴在地砖上,晕开一圈湿痕。他双手颤抖地撑着地面,想要挣扎着起身,可双膝发软,浑身像被这堂内的寒意钉住了一般,再无半分力气。

柳闲端坐在堂上,衣袖垂落,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着,像在思索,又像在掌控着这场局。他眸色微沉,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承礼。灯影映在他脸上,显出几分莫测与讥讽。

“王大人。”

“孤记得,你在西州做官十余年。”

“嘉和二十四年的周案是你审的,嘉和二十五年盐税贪案也是你手里的事。”

“孤若没记错,当年那盐商刘正,给你送了什么——一箱金钗,三匣珠翠,还有东海的夜明珠两颗。”

柳闲语气平缓,每说一句,便在桌上取出一封卷宗,内吏将它们一一摆在堂上,封皮上墨字清晰可辨,像一只只冷眼旁观的鬼魅,把王承礼的心思看了个通透。

王承礼脸色已如死灰,嘴唇哆嗦着,想辩解却说不出话。那夜明珠,他自己都快忘了,可在这位被称为废物的五殿下面前,却成了压在他命上的一块石。

“殿下,这……这是冤枉!”

“那刘正,他本就是盐引作假,我不过依法办事,那珠钗、珠翠……属下不知情啊,真不知情!”

柳闲一笑,那笑意不达眼底,反倒更叫人心底发寒。“冤枉?”

“孤倒要问问,那夜明珠你可还在府中珍藏?”

“那金钗,可是你家小妾戴在发上?要不,孤派人去搜一搜?”

王承礼身子猛地一抖,连连叩头,额角撞在堂砖上发出闷响。“殿下饶命!殿下饶命啊!”

“我……我也是迫于无奈,那时刘正请托,实在是……”

“是巡抚大人递了话,说……说他家中与都察院有人!”

柳闲端起茶盏,慢悠悠抿了一口。“这话,你当真要在堂上说出?”

“巡抚大人,谁啊,你可知?都察院的谁,你敢指名道姓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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