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 相见
更新时间:2025-05-26 08:40:14 字数:2025 作者:花园春子大魔王

这个想法实在太大胆了。

它刚冒出的时候,裴延聿自己都被吓了大跳。

他揉着眉心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,可越冷静,越觉得事情不对劲。

首先,他没有看到过稚鱼的遗体,但听说,是被毁了面容的,发现的人只能依靠身形与衣着来判断是谁。

其二,江止鹤上次准确给出情报,也实在奇怪。

裴延聿在太子身边并非没有眼线,但这件事他没有收到任何消息,江止鹤到底是怎么知道的?

总不能真的巧到就在路边听到了?

而且他府中的小厮,会认识太子和裴砚关长和模样吗?

其三,便是这几日的打探与每次带回去的食物。

每次都带两份毫无差别的,那只可能是分别给两个人。

可若是……若是稚鱼还活着,她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找自己呢?

并且她会在哪?

他不知道,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不会在江府。

裴延聿越想,心脏越是狂跳,他几乎一刻都不能忍,立马叫来夜风:“你带几个人,立马搜查京城长期空置,但近半个月突然有人入住的院宅,以及京城周边村落。”

裴延聿回忆片刻:“京外的话,重点排查石崖附近的那几处村庄,一定要挨家挨户查。”

夜风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想做什么,立马领命而去。

令裴延聿没想到的是,他天昏时便赶了回来。

“主子!”

夜风很少这般激动,他从门外冲入,直接绊着门槛倒下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
“主子……我有消息了!”

他一边爬起来一边道:“京外确实有一个村子里的人家,在约莫三四个月前,借住过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女子!”

裴延聿猛地站起来:“此事当真?!”

“当真,那女子受了很重的伤,说是摔的,被商队所救,但才恢复到可以下地走路的状态,便离开了。”

“那户人家可知她的去向?”

“卑职问了,不知。”

“查,去查!”裴延聿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万分激动的心情,他连声音都在发抖,“她在京中,她一定就在京中……”

翌日。

夜风他们果然搜查到一处宅院。

院子因为过于偏僻,所以空置多年,房牙说破嘴也没卖出去,但二十多天前,有一个人突然租了。

夜风塞了点银子,得知租房的公子叫江止鹤。

……

江稚鱼正在院中摆弄已经抽了花苞的红梅,修剪一下杂枝,等天大寒,花才会开的好。

忽然传来扣门声。

“小妮子,今日在家吗?”

是王成。

江稚鱼不由笑了笑。

她虽然一直管他叫“王叔”,但其实王成不过大她六七岁,只是成婚很早,妻子过世也早,所以一直是自己在带王七。

上次说到此时,王成眼眶湿红,孩子听说是后面才改名王七的,想来是为了纪念妻子。

江稚鱼一向喜欢深情之人,再加上得王成所救,所以得知他们近日想在京城开商铺,定居下来,便多有照顾。

她开了门,王成抱了一个大麻袋,里面都是木炭。

“你一个人住,身体又不方便,估计不太好外出采买,”他进来后,将木炭放在地上,“大夫可说了,伤筋动骨还没好全,绝对不能受寒,眼下不几日便要落雪,木炭一定要多备。”

“多谢王叔了。”

江稚鱼有些忍俊不禁。

她此次隐瞒身份,身边只有江止鹤秘密安排来多暗卫,并没有侍女。

但吃穿用度,江止鹤都有在送,所以并不缺。

不过王成不知道她的身份,所以多有担忧。

王七往屋子里打量:“姜姐姐,你种了好多梅花啊。”

江稚鱼莞尔:“天寒,来堂内喝些热茶吧。”

几人正要进去,还来不及关院门,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唤:“稚鱼。”

说不清是什么语气。

江稚鱼瞬间僵住。

她原地站了两秒才转过身去,等看清来人,手已经不可遏制地有些轻颤。

这么长时间,从夏末到寒冬,说不想念是不可能的。

她几乎瞬间便将泪漫出,想冲上去抱住他,却又不敢。

裴延聿也湿红了眼。

他道:“你回来了。”

江稚鱼没说话,但她仿佛听见他在问,为什么不去见他。

裴延聿又看见王成和王七,心中蓦然泛出一阵酸涩意。

他想都没想,立马进来将江稚鱼打横抱起,对着王成道:“抱歉,虽然不知道你是谁,但这是我妻子,先带走了。”

江稚鱼:“……?”

等等等等,这不对吧?!!

她挣扎着想下来,伤口却又隐隐作痛,见裴延聿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,便老实了。

裴延聿果然抱起她就走,夜风已经备好马车候在外面。

江稚鱼终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多么重要的一件事。

——想在裴延聿的眼皮下藏人,实在是太难。

她哪怕钻到地洞里,都会被拽出来。

马车内,江稚鱼心乱如麻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裴延聿也不言,整个人气压很低。

像是不开心。

等到相府后,裴延聿又是一路将人抱到内室。

江稚鱼终于落地,她看着这件内室,明显便是裴延聿住的,急问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裴延聿眼中有些怒火,更多却是委屈:“你呆在这,哪里都不许再去。”

他已经不小心弄丢一次了,那种心痛感不想再体验。

思来想去,还是把人关在府中最安全。

裴延聿偏执地把门窗全部紧闭。

江稚鱼想跑,他又把人抓了抱回来放在床上,严肃道:“你再出去,我就把你捆起来。”

江稚鱼怒火中烧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,延聿,你要把我关在这吗?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,最好不要再往来!”

这屋甚至还有喜烛,她心痛如刀绞。

裴延聿怔住:“你问,为何就没有关系了?”

江稚鱼终于崩溃地哭出来,被爱人背叛的痛绞上心尖,疼得她几乎失去理智,不能呼吸。

“你不是,已经成婚了吗……”

这下换裴延聿愣住。

他突然明白江稚鱼为什么躲着自己了。

裴延聿哭笑不得起来,解释道:“我是与你成婚的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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