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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9章 结局
更新时间:2025-09-10 08:40:23 字数:2286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白景舟立于主堡之巅,夜半测星取轨,手执星盘,低声道:“以七宿引北星,引其气运聚于西门,再以空堡送阵气回东侧。”

姜无衣立于雪坡,马蹄半陷,身上旧伤未愈,面色却未改:“你这阵,是要困城,还是困人?”

“困心。”白景舟一字一句,“让城里的人知道,他们出不来,援军也进不去。”

申时未尽,渊关前哨传回急报。

赵山生一脚踹开营门,手中密文尚未展完,便已开口:“齐军退守渊关,以断道布‘七重锁锋阵’,机关林立,前军突进三次,皆被反压。”

帐中气氛顿冷,姜无衣负手立于图前,目光落在那条蜿蜒如蛇的关前山道,眉心拧紧:“他们不是想守,是想死守。”

柳闲坐于案前,未看图纸,只低头轻抚茶盏盖沿,似漫不经心:“七重锁锋,不是困我,是拖我。”

“齐军要拖多久?”姜云转身看他,语气平静,却带三分寒意,“望川已围,齐都焦土,他们还能拖出个春天?”

柳闲眸光未动,只淡道一句:“春天是留给百姓的,兵……要留给我去用。”

酉时初,姜无衣率“骨锋营”启程,着玄甲轻裘,马背之上腰刀未出鞘,目光却已带杀意。

“渊关七阵,层层绞牙,陷马断步,弓墙弩网环环不歇。”赵山生翻图低声汇道,“若要破,唯有斜阵穿锋。”

“那就穿。”姜无衣口气平淡,手指一点关前斜坡,“三线斜进,左右回折,后翼给我放暗骑。”

“你亲破头阵?”赵山生看她一眼,略带迟疑。

她翻身上马,未回头:“你不破头,我不信后。”

柳闲立于高坡望她远去,身侧风猎如潮,只轻轻挑眉:“她不愿听我调兵,却总是破得最快。”

白景舟将星盘合上,语气低缓:“因为她下刀也狠,转阵也快。穿针斜阵若成,齐军这七层锁锋,怕只剩层皮。”

丑时一刻,骨锋营已入阵前三层。

第一道为“地锁阵”,阵眼铺机关锋钩,步卒一入即陷。姜无衣立于马背之上,横刀削索,怒喝:“滚锋突,刀起三斜!”

一骑横冲入钩锁之间,副将司瑾断步回马,挥鞭高喊:“右线破了!下坡三丈,可行军车!”

第二道是“风牙缚”,高墙之间悬索挂刃,兵过即断。姜无衣一马当先,踢碎索桥,立柱崩落瞬间,回头大喊:“再不冲,就只剩尸体能踩!”

寅时未到,赵山生于关后设水工三处,于雨前潜凿山脉堤坝,借天然引水,自后路冲敌营地。

“凿三层,断八道。”他一锤砸入山岩,掌中皆裂痕,“这仗打的不是兵,是气。”

申末,关后忽现大雨,赵山生一掌拍落最后一块锁岩:“开!”

瞬息之间,关后山河滚涌,积水倾泄而下,直灌齐军粮道营帐。重水压顶,军营溃不成阵。

与此同时,苏瑶率轻兵五十潜入敌后,直破辎重仓房。

她身披夜衣,趁雨破营,火油一撒,语气冷静:“别留了,烧。”

副将犹豫:“这营近主阵,烧太快易反压。”

苏瑶目光不动:“你若怕,就退一步,我来。”

一箭飞火,点燃仓尾。

烈火如龙,直卷至中营主帛。齐军惊觉时,骨锋营已杀入第五阵,断崖边烟火翻腾,迷雾如罩。

“再有两重,就到主关了!”司瑾手指前方,“第六阵是铁斜锋,箭墙连十丈,需扛盾前破!”

“弓阵我来。”姜无衣自怀中取出三支破甲箭,策马回头,“司瑾,你领兵破左斜,我来踹中门。”

下一刻,她一马踹入火中,破火带风直冲主阵,箭起如电,破箭如雨,正中斜墙机关!

咔嚓一声,整面墙塌裂,数十铁甲卒被砸压阵下!

卯时破晓,渊关主阵第七层已乱作残垣,关门大开,齐军残兵折旗堆在关内,如雪覆冰河。

姜无衣自断墙破口策马而出,甲裳碎裂,额头挂伤,眼中却是冷定如初:“关已破,人未降。”

柳闲立于坡上,风雪拍面不躲,听罢只淡声一句:“人若不降,就别留路。”

段晨策马至他身旁,望着关内火光滚滚,语气冷硬:“要全收?”

“留一个传话的。”柳闲回头望去,声音极轻却不容置疑,“告诉齐帝,渊关已不是他的了。”

次日申时,齐国使者再入周营,不再带图,不再求和,只求开一线北路,送皇室老幼入雁门避祸。

“他们终于知道要逃了。”姜云看着降书,手指缓缓抚过那行字迹,“只是,这一步走晚了。”

柳闲收信未读,转手递给白景舟:“你替我回一句。”

“说太子有言——若早开城,今不必逃;今若开逃,仍是迟。”他披裘立于雪地,回头望那渊关不再飘扬的齐旗,语气微凉,“你来迟一日,我便进一丈。”

未时三刻,齐都外军营兵乱自起,东门火起,南城失控,齐帝自宫中抱玺而出,却被左右臣子抢夺兵权,宫闱混战。

“他们会自倒。”柳闲坐在营帐之外,夜风灌衣,手执未启竹简,“我们只需等他们自己把手剁干净。”

姜云负手立于他侧,略一沉吟:“你要兵不进城?”

“百姓已惊,兵一入,怕引乱。”他仰头看天,雪未落,星已现,“这仗我打的是齐军,不是齐人。”

三日后,齐都西门开,一老者奉玺步出,白发覆肩,双膝跪雪,捧出玉玺与朝衣一同。

“齐帝已薨,太子早逝,宗族避散。”他声音带颤,“今以齐国旧印,请大周太子登都安民。”

柳闲接玺时,手中微顿,指节青白,未言一句,只将朝衣折好,递还老者:“我不登都。”

众人一愣。

“我让人登。”他回身望向姜云,眼中带笑,语气柔得不像战后:“王妃,你不是说,姜震天年老不愿再理政?”

姜云微微怔住,接着轻笑:“那你这是……把齐国送我娘当寿礼了?”

“谁说不是。”他将玉玺收入袖中,低头:“愿景帝万年,岁岁安宁。”

月余后,大周朝廷正式颁诏:齐国并入,改为三郡,设齐州、渊州、镜州,原地百姓不迁,旧臣可留,民赋五年减免。

柳景牧病榻下旨,封五皇子柳闲为摄政太子,总理国政,军政并理。

楚怀安扶杖入殿,望着殿前那未曾设防的年轻身影,低声感叹:“先皇有子,天下无忧。”

一年后,望川春雪初融。

姜云抱着襁褓中婴儿立于城墙之上,面色温静,轻声开口:“他笑了,看来很喜欢这城楼。”

柳闲站在她身后,低头替她理了理裘领。

远处渊河水色清澈,两岸种满新柳。城中孩童放纸鸢,旧兵修墙,街上再无烽火残尘。

柳闲负手而立,望着那云开后的青天,只淡笑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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