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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2章 最不缺的就是心
更新时间:2025-09-05 00:40:13 字数:2096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刺客咬牙不语,身形一震,却在那刻,被段晨拔刀挑下发冠!

长发散落,竟露出女子面貌,额前一道青印,是齐军女刺特有识印。

“女杀司?”姜云眉眼轻敛,“这批人,不在我们斥报里。”

“她说不说?”柳闲低声问。

“自己说了。”段晨一脚踢翻她身侧暗袋,一封血书落地,其上赫然写着:“夜断北岭,五日攻线。”

柳闲目光骤寒,抬手接信:“他们……准备动北线了。”

“殿下。”白景舟收刀立后,神色肃然,“要不要提前布防?”

“要。”柳闲落座未语,手已落纸,“他们若想偷北线,就让他们撞上咱兵三层。”

“段晨。”

“属下在。”

“你带锦衣三百,前日去过的天狼坡下设哨,藏雪下。赵浔封西溪河谷,姜无衣断枫岭桥口。三面全封。”

“主军呢?”姜云问。

“跟我走另一条。”柳闲唇角微扬,指向地图中一条极窄的山脊,“我们不上雪道,我们走他们看不见的路。”

“那他们看到我们在哪儿怎么办?”白景舟问得极快。

“让他们看到假的。”柳闲薄唇轻抿,拿起案旁雪镜一枚,望着外头沉雪未融,语气轻飘飘,“雪里照个影,也足够他们打半天。”

姜云侧眸望他,眼中浮起一丝笑意:“你那点鬼主意,就没个用光的时候?”

“不会。”柳闲将雪镜翻起,照在指尖,“他们不值我用光。”

三日后,北岭风紧,齐军如约而至,踏入大周布下的雪雾三线,不到半个时辰,前锋陷阵,后军断线。

赵浔自西溪河断桥斩出,段晨自谷后起哨,姜无衣一枪破敌斥前,齐军连退十里,山路成屠场。

是夜主军归营,雪落三尺,白骨成堆。

柳闲立于雪岭之巅,望着那场他未出一兵一箭,却早已定局的胜仗,缓缓转身落言一语:

“他们派人杀我。”他语气温淡如常,“我就拿他们的路埋人。”

“既然他们走进雪里。”柳闲望着天色渐明的北境,“那这雪,就该吞了他们。”

雪未化,天未明,朝中却忽有一道密信流出,直传京都内阁密议厅,信中密语一句——“太子柳闲,私允谷道于齐,以换停战。”

言出惊雷,三日之间,京中谣言四起,御史台有人暗言:“太子求和,乃是自保。”

更有市坊写榜传文:“谷道一换,北军即退,天下便安。”

殿上风未动,百官却已暗起涟漪,一句“换谷求和”,几乎将中军苦战之功一笔抹尽。

而密信原封,送至醉红颜后堂时,柳画手执朱笔未落,目中已寒如霜:“这笔字,不是柳家人写的。”

沈芙立于案侧,一身黑纱夜衣,手中掂着金丝封印,低声一言:“印是御史副使的,卷是太常旧纸,字却出自梁国伶书。”

“那就是说——”柳画指尖顿住,唇角浮出一丝冷笑,“是咱们御史台里,混进了梁国狗。”

“狗不值命。”沈芙收袖入怀,“但牵着狗的那根链子,得掰断。”

夜未深,沈芙与柳画循信循印,三日之内便锁定三人:御史副使袁砚舟,户审使陆涵,司录笔首贺青石。

三人皆居中权,掌文印之脉,平日无过,却在暗查之后,于旧案之卷中挖出梁国书信三封,皆出自两年前梁京文舍。

“贺青石负责拟卷副印,陆涵负责税道清查。”沈芙将其中一信拍落案上,“而袁砚舟,直接将那张‘换谷信’,盖了本朝公印。”

“这是想毁我殿下的兵威。”柳画朱笔停在半空,“也想毁柳家的王位。”

翌日朝会,柳景牧尚未启言,柳画便立于堂下,执信三封,声如刃:“臣请御史台副使袁砚舟,户审使陆涵,司录贺青石,出堂当问!”

朝堂一震,御史台首使欲言却止,三人面色剧变,欲辩未开,沈芙已将审卷掷于殿前:“此三人五年来往梁之信,共十二道。”

“收梁商之银,通梁国之意。”柳画不缓不慢,“伪以太子之名,写换谷之策,意图动朝纲、乱军心。”

柳景牧目光未动,拈茶而落:“此事朕已知。”

“袁砚舟——革职,杖责,交锦衣卫问审。”

“陆涵、贺青石,罢职查籍,扣押三亲,一律送大理寺清查。”

他目中忽起寒芒,一掌拍案而下:“朕当年立闲为太子,不是让你们拿笔杆子来杀子嗣的!”

百官默然,殿前风起,那封所谓“换谷求和”的信文,已在火盆中化作碎灰一纸,被风卷起,化于御灯之下。

同日夜,锦衣卫自东市抄得梁国暗使一名,于客舍留字:“谷道可弃,换太子一退。”

沈芙将人押送入宫时,柳闲正自北疆回信,未写战事,只一句:

——“谷道无虞,我亦不退。”

柳景牧展卷笑而不语,手中却落笔一道:“御史台,三月内,不许添一人。”

而与此同时,大周中军已行至谷前,姜云接信一看,轻声而笑:“那封换谷信,居然也真写了?”

柳闲正坐于崖口,执着望远镜望向谷中雪线,闻言淡淡一笑:“写了才好。”

“他们写的是信。”他放下镜子,微微眯眼,“我写的是雪。”

“他们以为谷是我的短线,我却拿它当门锁。”他伸手指向谷口,“那道谷,谁敢换,我就换他人头。”

“殿下。”段晨策马上前,将最新信报呈于柳闲手中,“锦衣卫已将京中梁使全数查清,谷道背后之人,无一漏网。”

“这谷啊。”柳闲接过信卷,语气淡然,“来一个换一个。”

“怕是他们还以为,咱不知他们还有下家。”白景舟斜眼笑道。

“那就让他们把下家送来。”柳闲站起身来,雪落袍角,声音落在风中,“我在这儿,正好无聊。”

谷道三里,早已布阵成林,暗哨密布,连风都过不去。西岸封谷,南岭筑线,东面断桥,北山设伏。

齐军再想探谷,需得先越三道陷阵,再破四道引火线。

姜云执长枪立于中军帐后,低声问他:“你到底知不知道,他们到底想干什么?”

“知道。”柳闲望着远山,“他们想杀我,断我兵心。”

“可惜他们不知道,我这人最不缺的,就是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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