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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5章 全权掌控
更新时间:2025-08-26 00:40:17 字数:2047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北河岸边,冰雪消融未尽,水面浑黄,浮冰如刃。齐军于三处河段设铁锚沉链,链缠火油,上设火罩,一经点燃,可化整条渡口为火流。

齐军统帅斡古儿立于高堤之上,手执金斧,望着河面冷声道:“让他们来——我倒想看看,这回他们是冲冰,还是淌火。”

“斥骑来报,大周营已开,距河岸不足十里。”副将低声禀道。

斡古儿点头,冷笑未散:“不渡则废,强渡则溃——今夜水封,兵止。”

夜至归化,柳闲坐于临时水帐之中,风透帘隙,灯影晃动。他未着战甲,只披雪裘,手中仍握着那枝朱笔。

“沈戍人呢?”他忽问。白景舟低声道:“已至下游,正潜水查链。”

“唤赵浔。”柳闲道。姜云一怔:“你要水工?”

“这链若断,水车可冲。”柳闲垂眸,“他们用的是火,我就让水先动。”

不到一刻,赵浔踏水而入,身着泥甲,身后跟着八名工士,皆负弩囊、器箱。

“殿下。”赵浔拱手。

“可造浮动水车?”柳闲问得直接。

赵浔点头:“可,需一夜,成四车,二可破前链,二可冲岸桥。”

柳闲起身:“沈戍断链,你破阵。两军夹岸,齐军撤线。”

姜云轻声问道:“这仗的胜负……在那根链上?”

柳闲微微一笑,目光沉静:“不,在咱们敢不敢先下水。”

子时至,河面乌黑。沈戍所领潜行兵十余人,分三组从水下泅入,各持潜剪、定锤,于黑水中破链。河底泥沙滑腻,水流湍急,他们只能靠手触断位,一段段切断。

沈戍咬紧牙关,水中喘息细如绵线,忽感铁链震动,知是敌军在上试拉。他手腕一翻,短斧精准砍断火链横节,一声微响之后,整段铁链沉底。

同时,水帐之中,赵浔轻声启言:“车已组。”

“放!”柳闲令下。

夜河之间,四辆水车缓缓浮出,轮轴带动水浪,浮板如刀片推水前行,车后藏三十弩士,弩箭已张。

“靠近敌岸,开弩斩柱。”赵浔声沉。

前车撞上河中残柱,铁齿破木,弩箭齐发,河岸齐军仓皇起火,却难阻水车强冲。数息之间,两岸火链尽断,齐军再无可依。

此时,北岸响起战鼓,段晨所领两千斥军强渡而入,趁敌惊乱,踏水而上。

“破阵!”段晨一声令下。

兵士列阵如雷,一路掩杀而上。斡古儿目睹火链尽毁,气得手中金斧猛砸土堤:“退——”

齐军被迫后撤二十里,弃岸逃营,数百兵士在水中被冲散,连营火未及收,就被大周军横斩而下。

次日天亮,柳闲立于北岸临水堤头,望着断链余烟,手中朱笔仍未放下。他目光平静,却仿佛能透过江水,看穿齐梁之后的最后一道底线。

“齐军后撤,梁军溃势。”姜云走来,轻声一句,“这一局,你动的是链,却断的是心。”

柳闲淡笑:“他们以为咱渡不过一条水,可我偏让他们知道——哪怕淌着火,咱也能过。”

柳闲言语未落,远处传来风声异动。姜云侧耳一听,是斥骑奔马的马蹄,在雪泥中急促响起,显然是紧急军报自京都送来。

白景舟掀帘而入,眉间带着凝意,手中书函未拆,却已低声开口:“殿下,朝中传讯——太仓旧印失控,名簿疑涉截粮一案。”

姜云眉头一紧:“截粮?太仓属军部,是谁出的手?”

“上署印文,落款竟是闲字。”白景舟缓缓将手中函牍递上,“仓卷所附,印鉴残缺,却确与您早年行用朱印几近无二。”

柳闲接过那封文卷,展开一看,眸中没有太多起伏,只在落款处微微一顿,轻声道:“这印……是旧物。”

姜云道:“可若真是你的印,那问题就大了。”她目光扫过案卷,声音低下来几分,“这是朝堂上,有人想动你。”

“动我倒没什么。”柳闲指尖一转,将文卷搁回案上,“问题是,他们居然敢用十年前的粮账。”

“十年前?”白景舟一愣,“那时你还未入军府,也未设影局。”

“嗯,那时太仓主印在户部下辖,”柳闲慢声说着,目光却落向远处窗外,“负责谷道稽核的,是苏瑶的父亲,苏大人。”

“苏家?”姜云略有迟疑,“可如今苏瑶掌的是后勤供调,若牵出苏家旧账……”

“她能处理。”柳闲顿了顿,轻声道,“而且,她该处理。”

京中,朝堂之上,风雪虽未至宫内,气息却比北河边更寒三分。左都御史手执旧案,指着一方谷仓封册,声如剑响:“此印乃十年前闲字主印,仓粮四百石失账,一律无人问责。”

“而今战线连起,若此风再起,主将食冷,边军自危——太子殿下,须得一言交代。”

柳景牧端坐高阶之上,未语,神色沉静。苏瑶立于一侧,未着官服,只身披青裳,眼神清亮。

“那印,不是太子殿下的。”她声音并不高,却清晰如水落石,“我查过印线——此印为太仓旧章,属苏原年所制。”

“苏原年?”礼部尚书一惊,“那人十年前调任岭南,早已卸职。”

“卸职不假。”苏瑶继续,“但他走时留下私印一枚,由谷仓副吏私藏,后数年内仍被反复动用,账面空置四百石,实则运往私港,今由我查得账本一册,已呈。”

她将手中竹卷双手呈上,柳景牧未言,只朝内侍一指,令其呈来。

一众朝臣目光落在那页竹纸之上,愈看愈沉。兵部尚书抬眼道:“那后人呢?此事若有后继通敌,则罪不可赦。”

“人还在。”苏瑶轻声,“苏原年之子,苏念泽,三月前暗入边界,欲图谋粮券之转印,现已在锦衣卫狱中,由段大人亲押。”

一时间,殿内鸦雀无声。柳景牧方才缓缓起身,眼神落在前殿众臣之上,语声不重,却极稳:“十年前之事,是前粮官之过;今日之局,需新人断之。”

“太仓旧印,从此封存。”他一字一句落下,“自今日起,谷仓调拨、粮印管理、边粮差派,皆交予苏瑶全权掌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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