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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7章 在外候令
更新时间:2025-08-12 16:40:13 字数:2159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夜半,南岭主帐。烛火如昼,案上摊开一整幅军域大图,红墨为敌,青墨为策,中枢一道金线,直连三军腹地。

柳闲坐于案前,姜云、姜无衣、段晨、苏瑶、沈芙五人依次而立。

“今日设五策。”

柳闲持笔落下,画五字于军图之上:“影策、火链、逆声、断水、虚营。”

“此五策三日内齐出,不为正战,只为先断。他们合谋不成军,我们却先动刀。”

第一策,影策——夜扰断心。“斡古儿率草军南行,行五百里需过狼河谷。谷中树密风急,夜行难行。”

柳闲指于其地:“段晨,命你携锦衣夜行,设假伏明光,以影旗惑其行线。使敌误判我主力已布前谷,不敢越岭。”

段晨闻令点头,低声道:“属下明白,三更之内扰其主营,夺其胆,不必杀,只需吓得他们不敢进。”

柳闲点头:“你若设成,草原三千人马,会吓到原地扎营。拖他一日,我便多一线。”

第二策,火链——断线烧粮。“梁军动江东,过影川必须带粮,夜渡以火最惧。”

柳闲笔走线图:“姜云,你率水陆混军三百,于影川两岸设火链阵。两翼分别为油囊、引绳、燃索。一旦敌舟进中水,你便断尾烧索,不烧人,只烧粮。”

姜云披甲半躬身:“是。”她声音冷静,却含战意,“一日烧粮一舟,梁军十日不敢进。”

柳闲语声更低:“此非主战,只为断梁军前粮后胆。你动一火,他们便退十里。”

第三策,逆声——破令断耳。“齐军留守镜南,主将裴穆不动。此人最重号鼓、最善统调。赵山生。”

柳闲目光扫向帐后,“你设逆声鼓阵,借山风设鼓回音,假作号令重叠,使敌令传不清,前军动、后军不应。”

赵山生点头:“属下这便布声阵。齐军若不懂风音,便乱在一鼓之下。”

第四策,断水——不攻而断。“斡古儿虽强,军却悍而粗。”

柳闲手中一挑:“他必走沙地水线。苏瑶,你率斥兵四十,于原草南道引西渠之水,截其地脉。”

苏瑶低声问:“他们若绕水?”

“绕也耗日。你不是去断他喝水,是去断他行军的胆。他们一听水不通,先不是骂,是停。”

第五策,虚营——假旗藏阵。“沈芙,你设虚营,于我东境平谷设一虚大营。”

“用新制大旗,装粮、设草车、扎帐,营里无一兵——却要敌以为我三营已至。梁军、齐军皆是观风之兵,他们不敢摸我营在不在,就不敢往前迈一步。”

沈芙眼中寒意渐起:“属下三日之内,设四旗、三线、七帐。敌若一探,便以为正军在眼前。”

柳闲点头:“很好,这一仗,我不出营,他们不敢出谷。”

三日内,段晨夜行狼河谷,设影旗错阵十处,斡古儿三千夜军惊扰连夜,不敢扎营,昼夜不合,一夜折行六十里,狼河驻军停摆。

姜云设火链于影川,两岸火索三道,梁军四船夜行,尽被截断于半水,粮尽于夜半,兵分而不合。

赵山生布逆声于镜南,鼓阵一响,前军错令自冲,裴穆大怒,斥三队,然山音不辨,乱兵未出,斥将反伤三人。

苏瑶一夜截渠断水,草军东南绕路,三日未行十里,斡古儿军心动摇。

而沈芙设下虚营,旗帜猎猎,齐军哨探来报:“大周三营已列东境,旗阵不动。”裴穆听后不信,不敢前调。

三策未出,三军已断。齐、梁、草原联线未合,兵心先乱。柳闲坐于南阁,翻案前军报,唇角带笑:“他们说回风三策能破我东境?”

他将三份折章并排一放,语气极淡:“我一句话没喊,一个兵没出,就让他们三军自碎。”

姜云执卷入阁,手中是当日敌报三封:“齐兵折令,梁兵断粮,草军迷路……都在计划之中。”

柳闲轻点卷轴,语声低沉:“他们合三国之力,我只用了五人,他们策在前,我算在后,这一仗不为大胜,只为让他们知道——不是你人多就叫势大。”

夜雪又起,五人皆归,段晨立于檐下,落雪不沾甲衣;苏瑶饮酒未语,只将佩刀放回鞘中;赵山生与沈芙对坐一侧,一言不发。

姜无衣脱甲,入阁拜令:“三策已溃。”

柳闲抬眼,淡淡而笑:“很好,他们设的是三面伏,我破的是一线胆。下一场,不必他们动——我先出手。”

风雪落案,南阁灯光未灭。大周不出主营,三国自碎联军,此战,名为“策未出,敌已崩”。

赵山生快马而归,尚未卸甲便直入主帐。他披着风雪,脚步沉稳,手中却捧着一枚细匣,神色罕见地凝肃:“殿下,截得大梁商队一支,车底藏了这个。”

柳闲抬眸,手中折扇未落。他缓缓起身,将匣子接过,指尖一按,盒中伏着一枚铜胎金纹令牌,正中一丝赤纹,光泽未褪,细刻篆文清晰可辨:“大梁皇赏——赤纹金令。”

姜云立于他后方,目光顿凝:“这是赏功令?不是只有封赏有大功之将才会携带此物?”

赵山生沉声道:“商队说是买羊毛的,但货箱底层用锡板藏令,避金探不显。按理来说,这种东西只在宫中发下,不应提前出境。”

柳闲轻扣金令,眸色渐深,指尖一顿:“梁皇这赏,是赏给哪位功臣?战还未打,就有人等着封赏?”

“不是未打,是他们以为——打完了。”他冷笑一声,手中金令落桌,发出一声闷响。

沈芙也入帐,手持简策,低声禀道:“梁商名录中查无此车,此商队自西秦市口绕行三日,未报名册。行迹可疑。”

柳闲转身坐回案前,指节敲着令牌:“这令,不是失误,是信号。他们想放出去一个意思:梁已定东境之功,封赏待下。”

姜无衣淡声:“那他们,是准备拿谁来领这个赏?”

柳闲目光如刀,落在令牌上方:“要么是莫黎城,要么是……另一个人。梁皇未必全信前线,他另备一人,是备用的大功之将。”

姜云眼底浮起寒意:“若真是如此,那这个备将,现在就该在等他们东境溃线,直接封功。”

柳闲执笔于图上划下一道线:“那我们就给他溃一个样子。”

“陆松呢?”他抬眼。

赵山生应声:“已在外候令。”

“叫他进来。”

陆松步入主帐,一身商贾装扮未褪,仍是那副沉稳模样。他拱手道:“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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