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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4章 调度过散
更新时间:2025-08-01 08:40:23 字数:2066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赵怀顺旧党,暗入梁线,自东仓起事已有月余。朝中不闻,却在外调兵扰粮、暗布人手,意图于“冬储交粮期”设乱,直逼粮署,引京动边。

“你觉得他什么时候会动?”姜云执壶为柳闲斟茶,眼中带着一丝担忧。

柳闲盯着茶盏漾影,慢慢道:“不晚于下旬。因为东仓公试要开。”

姜云挑眉:“他会借试动手?”

“对。”柳闲拢袖起身,语气极缓,“他已布线于仓吏、兵帖、试官,仓公一乱,便能劫粮三成,烧账两页——朝堂怕的不是他能抢多少,而是账上空了却查不出人。”

“那你准备怎么破?”

柳闲嘴角微挑:“我放个假消息,苏瑶要调离粮署,调去西山。她若走,徐韵必动。”

“他以为苏瑶一走,粮防就虚。”姜云一笑,“他信你放的假?”

“我不说让他信,我让别人去信。”柳闲转身,“你唤沈芙,让她来设局。”

两日后,京中东仓门前告榜,“公试调仓”如期举行。天未亮,粮署已聚百余试员,仓中灯火未明,米车却早早入列。

沈芙立于石阶之上,身着青衣试服,手执记录簿,一派公文官仪态:“今日公试查账核仓,凡携私物者,取消录用,逐出。”

徐韵混在人群中,一身朴衣,眼下微青。自听得苏瑶调离东仓,他便知道——机会来了。

东仓粮入八成,正是冬储最满之时,若能趁账混而火起,一夜之内便可乱城五坊,扰兵线三十里,他将袖中一块漆黑令牌藏入内襟,眼神冷然扫过场内各位试吏,一字未发。

一旁,沈芙缓缓步入仓署,令全体试员依序入室,查米账、点仓位、核符印,程序无一废落,正合平常,直到她手中所持笔记翻至第三页,忽而顿住。

“此人。”沈芙目光一冷,手中竹笔轻敲,“东仓三号试席,带外令私印一枚。”

试员皆惊,徐韵面色未变,缓缓站起:“我无印。”

“你有没有,不是你说。”门外帘动,章明着锦衣步入,袖中抽出一枚极薄绘纸,纸上微浮朱纹,与“私印探纹”一照即显,令牌一出,章明冷声道:“梁军特印,专用于暗派营官,此牌一现,叛意自显。”

徐韵一惊,正欲动手,却被左右二人锁臂按肩。

“你们不怕错拿?”他怒声低吼,“我不过是仓役之人!”

“可惜你藏得再好,也逃不过这印——叫伏内绘印,是我家殿下亲画的。”章明一笑,眼神却如刃,“你知道这印画了多久?一年。”

徐韵面如土灰,喉咙发干,不语,沈芙转身收笔,道:“将人押回太府,密报朝中。”

主帐灯下,苏瑶将东仓图纸铺开,指向图角被标注的几道红线:“他这半年布线在四位账官、两名内吏、一位仓评试员。”

“他本想一夕之中,点燃仓尾油罐,引粮乱,毁账本。”段晨缓声道,“若不是这令牌绘印藏得深,怕真被他得手。”

柳闲低头喝了一口茶:“他这一出手,反倒让我看清——梁线不止一根。”

姜云走至他身边,轻声道:“你接下来要清多少人?”

“清一个足够。”柳闲神色平静,“一人落,朝中便动,这才是我想要的。”

数日后,东宫送入折本,太府官员亲笔上呈:“东仓公试内叛案,实锤。徐韵原属赵怀顺旧部,潜为梁使,私布京中内线,今已缚。”

朝中震动,百官入朝请议,内阁数名老臣联名上本:“梁贼奸细已至京中,陛下宜速定边防事宜。”

皇帝柳景牧临殿,未语。太子柳闲仅立于殿下角落,手握奏折,目光淡然,这场局,起于一个“假消息”,止于一个“伏印”。

他不用刀,不用兵,动的只是一枚笔绘小印,却断了一条梁国京中密线,风过东宫,红灯半明。这一夜,京中再无东仓乱。

但前线战局,却未止风雪,北境、东岭、西南,齐、梁、草原三方残军,竟于齐河旧城密会,拟出一策,名曰“雪破三边”。

意在三线齐攻,以风雪掩行,突袭周境各防要口,一举翻盘。

“他们是知道拖不起了。”姜云推开军图,望向窗外天色阴翳,“这一仗,是赌命。”

“也是赌他们三方,能不会先互咬。”柳闲坐于图前,手中却并无战笔,而是拈着一根烧至末端的香。

他淡声道:“齐攻东、梁击西、草原挟北,三方分进,若有一方先溃,局自崩。”

“你要赌他们互不信?”

“不。”柳闲轻抬眼,“我要他们——信了也输。”

帘外风响,段晨披甲入营,简报一卷递上:“东线,齐将岳垣动了,欲趁夜穿镜沙,突袭鸣川粮仓。”

“北线斡古儿再启旧草营,三千轻骑,绕道入裂河谷。西南,梁残将湛仁拟夜劫商道,企图破后勤。”

姜无衣走至图前,眼神沉了片刻:“三边齐动,他们是疯了。”

柳闲一笑,茶盏落桌,发出轻声:“那就让他们疯完——我们送他们一个风雪共杀。”

当夜,主帐无人言语,柳闲在军图上三点落笔,笔走三线,画下三阵策名。“东设镜沙风刀,北布裂冰锁谷,西南点白骨火阵。”

他指节一点东角:“岳垣入镜沙,自以为能趁风夜偷粮——可他不知,沙谷地形一变风刀口,四面风刃可斩舟帆。”

“赵浔,你带夜鹰营,暗入鸣川西丘,设横网十二绳,明缆暗索,借风转刃。”

赵浔抱拳:“保证不让他出得来。”

柳闲又指向北侧冰谷:“斡古儿轻骑欲走裂谷,他是马快不怕阻,但他怕滑。姜无衣设四段断冰索,雪上布盐,马蹄不稳,必坠冰坡。”

姜无衣点头:“我会布线入岩,裂谷三层,锁其逃路。”

柳闲再指西南:“梁将湛仁是老狗,知西山林道走火不得。但他不知道,我已让陆松三月前,就把旧木埋了油。”

“苏瑶,你带两营断西南谷尾,一旦木响,就放火——不是烧他们,是烧自己,把他吓退。”

苏瑶神色不动:“明白。”

姜云走至柳闲身侧,低声问:“三线齐设,你就不怕调度过散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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