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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7章 捣乱
更新时间:2025-06-04 08:40:08 字数:2280 作者:不问岁月任风歌

楚怀安点头,眉眼间尽是快意与战意。

“除了他,还有谁敢从陷马洼穿出去?还有谁,敢在十八部心窝上放火?他手上不够千人,破不了正面,但在背后割喉——正合他性子!”

副将迟疑:“可……若那火是流寇劫营……”

楚怀安扫他一眼,语气冷下来。“流寇敢烧王旗?流寇知咱合图?流寇能一夜进三地,斩哨断粮?你以为草原十八部是泥堆的?”

那将顿时闭嘴。老将军眼神如电,转头看向营外。

风过旷野,远处敌营旌旗在月光下摇摇欲坠。那旗,本该笔挺。

现在却低了。他冷冷一笑。“他们怕了。这火,不只烧了粮。是烧他们的胆。命令——”

“全军停攻三日,修阵。调西南侧两翼火头营,分段布防。”

“给他们一个错觉。我们也怕了。让斡古儿觉得自己有时间,有喘息。但只要他敢回头看——咱们就一箭射穿他脊梁。”

楚怀安转身,盯着沙盘上那枚象征“图鲁罕”的军旗,猛地一指:“不能让他们喘。后头有狼撕他们背——前面也得有人咬住他们脸。”

“命令全军,今夜之后,不等攻令,自主出战。但凡有草原军动营,就地牵制,见一队咬一队,打不死就围,围不住就放,放了也得再追上咬一口。”

他眸子冷冽如刀。“我不要他们往西北回头。我要他们转不过来!”

副将迟疑了一下,低声道:“老帅,若强攻,会不会……打草惊蛇?”

楚怀安冷冷一笑。“他们的草已经烧光了。”

“蛇,现在已经惊得直打滚了。你再不动手,他们就回去收尸了。现在是我们抢命的时候——谁慢一步,谁就吃亏。”

……

命令传出不到半刻钟,整个大周中军营地开始悄然变动。东南防线兵力前提,火头营往斜坡一带拉开。

西南侧斥候连更替为轻骑,前锋两队开始螺旋推进,夜间出哨改为三倍频率。

整个营地却并无战鼓。营中静得可怕。

一座又一座临时哨棚搭起,一桶又一桶火油装上弓车。校尉低声分兵,传令如流水。

一时间,旌旗不动,脚步却疾。夜风吹动旌尾,楚怀安披着那件破旧的老披风,立在中军高台上,一动未动。

他眼中,没有一丝迟疑。“你敢从陷马洼走过去。那我就——给你点子东西压着他们走不过来。”

……

清晨。草原十八部大营,敌军正线前锋斥候连突然哗然。未见号角响,未见战旗升。

大周军队的左侧营地,却已如蛇般游动,悄然逼近。不是一齐压上,而是分段拉扯,一口一口蚕食斡古儿的营侧。

起初,草原人只当是小股骚扰。可不到一炷香,整条战线三面皆有摩擦。

尤其是西南方向,山脚密林外,三百轻骑打着大周军旗,轮番突击,几乎像疯了。

他们不围营、不拔旗、不夺马。他们只挑着人追着打。只要你敢出门,就有两箭招呼你。

只要你敢追出去,就有七八个从树里射你。这打法太毒了。不是正面硬拼,而是如针扎皮肉,专挑你筋骨缝里咬。

斡古儿震怒,下令调兵回防。

可刚一调动,东线营前忽然火起,三辆辎车突围冲撞,车上绑着火油,火势如同喷泉。

一声巨响,将整个前线照得如白昼。

大周斥候趁乱破岗,数十人杀入营栅内外,虽尽数战死,却拖住了整整半个时辰的前锋调动。

就在此时,南侧传来哭喊声。“水车被截了!马料!马料也全被点了!主将,饮马营起火!我们断水啦——!”

草原十八部军营,彻底乱了。

……

斡古儿一夜未眠。眼圈黑如炭,披着战甲坐在指挥台上,手中战图已经揉得皱巴。“这不是骚扰。”

他咬牙开口。“这是牵制。他在拖我们。”

一旁军司低声道:“主将,那只穿沙兵,已知在林带活动。可现在,我们不敢轻调兵回援。前线战线若断,楚怀安一定压上。他在等我们犯错。”

斡古儿脸色难看。他不是没见过硬仗。但从没见过这么打仗的敌人——

不求胜,只求你不安。不打你营,却打你马。不取你命,却让你睡不了觉。

更要命的是,他们没追踪。那些兵就像消失了一样。

你追他,他钻林子。你围他,他就烧马厩。你找不到他。你摸不清他的数目。你连他是人还是鬼都不知道。

斡古儿重重一拳砸在案上。

“传我令!让南城的辽牧部三营,夜后赶到图鲁罕!再调二营重骑,搜索林带三十里范围。我就不信他永远躲得住!”

……

同一时刻。图鲁罕西北林带。

柳闲正蹲在一棵胡杨树下,用匕首削着一根细竹。“又掉了四骑。段晨那边被发现了。”

褚尧低声回道。“但我们的人逃出来了。粮已经转移完。烟堆也点了。他们今天还会再跑一圈。”

柳闲点点头。他削完竹筒,吹了一口气,将灰尘抖干净。“我们现在伤了多少?”

“九十七。还有十人失踪。但大部尚在。”

柳闲舔了舔嘴唇,眼神落在远处草原尽头,火光尚未散尽。“再让他们心再乱一日。明晚,我们走中路。”

褚尧皱眉:“中路?”

柳闲轻声道:“斡古儿明晚会把大半兵调向西林。但他们后仓西南,有一块羊丘草坡,地势低,草厚,夜晚可以遮行。”

“咱们从那走——直接绕进图鲁罕主街。他们一乱,我要他们在自己家门口打起来。”

……

夜半。柳闲的人再度集结。

这次不再扮草原兵。而是穿上十八部失落部族的旧旗袍。

一队“叛兵”,从南街羊丘突入图鲁罕外围。草原人此时已神经紧绷。

营地火光连夜,岗哨拉高,连马都不许喘气。结果看见“自己人”提火靠近,瞬间乱作一团。

误伤、自相攻、混战。图鲁罕西侧一连三营互相冲杀——

等明白过来,敌人早已退走。又是血流,又是草灰。

……

斡古儿彻底坐不住了。

他整个人站在高台上,目眦尽裂。“这个废皇子——到底要干什么?他不是要打我们。他是——想把我们逼疯!”

军司低声回道:“主将,若再不稳住,我们三线都要崩了。王帐也开始动摇。各部族酋首开始抱怨,说您护不了王旗。”

斡古儿忽然一笑,笑得冷。“王旗?等我找到他尸体,我把他的头挂上去,看他们敢不敢跪。”

他猛地抽出腰刀。“今晚。全军出动。我亲自下林。我要他死。”

……

而这时。林边某处,柳闲正给自己缠着手腕。

布条半湿,药味浓烈。褚尧道:“主帅,您手——”

柳闲头也不抬:“没事。皮外伤。”

其实不然。他手腕昨夜受了毒箭,箭刃切筋,若常人早已昏死。

但柳闲不是常人。他的伤口,正在飞快愈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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